陆夫人却不撒手,“怎么没事,这都打红了,肯定会疼的,妈妈给你吹吹。”
说着低头就要给他呼呼。
然而没等她再靠近,陆保成却倏地一抬手,把她用力推了出去。
“我都说了不用!”
伴随着陆保成的一声低吼,陆夫人撞到一个落地花瓶上,哐当砸了满地碎瓷片。
佣人们惊慌地上前去搀扶,可陆夫人只满脸错愕地看着自己儿子,“小宝,你怎么了?”
陆保成低垂着头,双拳紧握,似乎在忍耐着什么,可终究还是没忍住,骤然扬起脖子,咆哮道:“去踏马的小宝,我都三十五了,不是五岁!小宝小宝,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啊!”
他神色狰狞,状若癫狂,爆脏话的模样别说陆夫人,便是陆老都被吓了一跳。
“保成,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?!”陆老呵斥道。
尽管他也不喜陆夫人溺爱,甚至因此早早交出了家主权力离开了主宅眼不见为净,可不代表能看着孙子大逆不道。
可陆保成非但没像以往那般自省,闻言反而还笑了起来。
“呵呵,你们所有人都听她的,可谁管过我,谁来问我愿不愿意?从小就因为她觉得女人都会对我图谋不轨,小学初中甚至到大学都让人盯着我,同桌到朋友都不能是女性。”
“我当然不敢谈恋爱,因为谁跟我谈恋爱,谁家就要倒霉。而我还偏偏越压抑越早熟,十五岁就开始长胡子,对异性有了渴望,天知道那几年,我都是怎么过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