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情形,胡濙连忙站出来劝说道:“陛下,弑兄已然十分不妥,万万不可再杀嫡母呀!”
但作为礼部尚书,胡濙有义务劝阻朱祁钰,不要犯下与祖宗礼法相悖的行为。
于谦的表情十分焦急,他急忙说道:“陛下,难道您真要背上千古骂名吗?”
朱祁钰对此充耳不闻,他再次向着王诚说道:“毒妇孙氏,赐毒酒一杯!”
看到朱祁钰不管不顾的样子,大臣们还想劝说一番,可却被朱祁钰饱含杀意的眼神吓退。
随后,朱祁钰的声音传到众臣的耳边,说道:“身后之事,自有后人评说,朕问心无愧,不惧!”
……
仁寿宫。
与外面紧张的气氛不同,此刻的孙太后还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,殿内一片喜气洋洋。
外面喊杀声已经停了,这就意味着皇位又重新回到她儿子的手上。
孙太后喜悦当中掺杂着一丝恨意,说道:“我儿重新登基,也该跟那个卑贱的宫女算一算总账了。”
“只是有些可惜,没能亲自动手除掉那个庶子,以报当日所受的屈辱,真是便宜他了。”
说罢,孙太后再度畅快地笑出声来,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。
钱后却有些心绪不宁,担忧地说道:“母后,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,恐怕……”
钱后的话还没说完,孙太后便打断道:“杞人忧天,哀家的计划周密,会出什么意外呀!”
就在这时,王诚突然闯了进来,他的身后是如狼似虎的缉拿太监。
这些太监进来后,迅速将殿内其余的太监和宫女摁倒在地。
孙太后见状眉头一皱,站起来呵斥道:“王诚,又是你这个狗东西,实在是可恶至极。”
“我儿已经重新登基,你若是还敢乱来,到时候哀家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孙太后的态度十分强硬,她以为王诚困兽犹斗,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。
但王诚却冷声笑了笑,说道:“太上皇已经伏诛,被陛下斩于奉天门前。”
“什么!”
听到这话,孙太后和钱后震惊出声,她们都不相信此事的真实性。
尤其是孙太后,她摇头说道:“那个庶子身中剧毒,此刻正卧病在床,哪有力气去杀哀家的儿子。”
王诚闻言轻笑一声,说道:“哼,陛下早就识破你们的计谋,那些莲子羹他可是一口都没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