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箬晴所言,奴才一无所知,更不知如何认错。”
箬晴扯着衣衫,大声质问,“明明就是我撞破你与叶太医的私会,你为了自保,让叶太医打晕我,给我和内侍分别喂了春药,才会发生如此不堪之事。”
覃洲那双犀利的眼神望着她们二人。若非这宫婢开口,他都未曾察觉,怎么每次出事,她身边都有叶天。
他看着站在一起的二人,靠得如此近,原本俊美得脸庞瞬间阴沉,他压低嗓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得怒气,“你还有什么话说。”
“陛下,此事——”叶天刚要开口解释。
姜颜却上前一步,直直跪下,脸上没有丝毫慌乱,异常的冷静,“陛下,三人成虎,流言蜚语亦能杀人。奴才不明白哪里得罪箬晴你,你为了活命需要如此污蔑我。
凡事需要讲究证据,空口白牙随意污蔑。奴才不服。还请陛下秉公处理。”
旁人看不出,可覃洲看得清清楚楚,她上前的动作明显是在护着叶天,他像是听到了荒唐至极的辩驳,眼中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。
箬晴连忙开口,“敢问叶太医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陛下,臣收到皎月堂的宫婢消息,说大皇子哭闹不止,臣这才匆匆赶来。大皇子是中了暑气所以才哭闹不止,这才与姜颜一同采摘新鲜的荷叶入药。”
“陛下,大皇子有没有哭闹,乳娘最是清楚,此事贵人尚不清楚,谁会给叶太医传递这个消息。”
箬晴条理清楚,丝毫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,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,“陛下,奴才有证据。这是姜颜为叶太医绣的香囊,并蒂莲花。奴才被打晕时,正巧拽下的。”
覃洲眼神示意玉泉将东西呈上前。
当初她知晓郑贵人心软,会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,将私通对象换成叶太医,为姜颜求个好姻缘。
所以便做了两手打算。没想到今日当真用上了。
那精美的香囊上果然绣着并蒂莲花,其中寓意何为,不言而喻。
覃洲看着手上的香囊,瞬间勃然大怒,猛地将香囊砸在姜颜的脸上。
他冷着眼,不知为何此刻的心口像是有一团东西堵着,在看到香囊的那一刻,怒火一下子迸出。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香囊在姜颜的脸上留下红印,她看着香囊上的针法,的确像她的手笔。
她绣的是双面绣,也难为箬晴找人这般模仿。
只是在看到香囊角落绣着叶天二字时,她眉宇微挑,“这针法确实与奴才的相似,但奴才也有证据证明此是伪造。”
她言罢从怀里掏出帕子,展示在覃洲的面前,“陛下请看,奴婢的针法是从前主子教的,所以奴才有一个习惯,每次绣完绣品时,都会多一针。
旁人若是想模仿定然不会发现这等小细节。还有——”说着姜颜指着香囊上的字,“对方为了更明显地嫁祸给我,画蛇添足地在此处绣了叶大人的名字。
可对方显然不够了解奴才。奴才虽然会写字,但奴才此前是夏国人,用的是夏隶。但这个字明显是覃篆。”
叶天眼中微带着笑意,上前一步,“陛下,此前姜颜为救大皇子受伤,是陛下下旨命臣救治姜颜。臣这才与姜颜有了些许正常交集。却未曾想被有心人如此利用。还请陛下明鉴。”
提到伤。
覃洲眼底的寒意明显化开,“来人,宫婢箬晴秽乱后宫,攀诬御前尚义姜颜,即刻杖杀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箬晴还想要说话,便被侍卫堵住嘴。
“今日之事到此为止。”帝王金口玉言,谁敢忤逆,再者谁都能听出来,一句御前尚义这是在给姜颜撑腰。
“至于你,给朕滚到乾清宫。”